他深呼吸几下,他们带来的大夫就出了房间。
“王爷……”
“大夫,情况如何?”
大夫摇头叹气,“五脏受损出血,那些人用烈性药给他吊着命来折磨,结果……反噬就更严重了,最重要的是将军的下身,这群畜牲胡乱糟践,不知道塞了……唉,已经烂……”大夫说不下去了。
“大夫,还请您全力救治!”言景笙听得眼眶都红了,嘴里偿到血腥味。
“王爷,属下无力回天。”大夫跪下来,“而且,将军他,已经没了求生的欲望,他只说,让您去见他。”
言景笙全身发软,觉得站立有些困难,他踉跄几步,才失神地进了房间。
下人已经给余大换上干净的里衣,他倚靠在床头,目光涣散地看着某一点,直到言景笙出现才聚了光。
“王爷……”嗓子已经坏了,粗粝沙哑得像一个老人。
“余哥。”言景笙走到床榻边坐下,拉住余大冰凉的手,低着头说,“你放心,一切都过去了,我会治好你的,没事的,没事的……”与其说是在安慰余大,还不如说是在安慰他自己。
“王爷,我吊着一口气,就是……想见殿下最后一面……”余大露出他一贯憨厚的笑容,他一笑,干裂的嘴唇就冒出血珠,“我想和他,好好道别……”声音虚无缥缈,透着股死寂的淡然,却又矛盾地有着浓浓的眷恋。
“余哥,我们别说这些,一切都会变好的,别放弃……”
“王爷,一个人的身体,他自己最清楚了。”余大反握着言景笙的手,“我本来以为……我活不到现在的。可是,太想见殿下了……”在战场上,在冰冷的帐篷里,在被刀剑刺进皮肉里,在被那一群畜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