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余大走得很平静,没有遗言,也没有悲伤的大哭,更没有什么对言景词的要求。
在第二天清晨,在言景词不知道怎的睡过去又惊醒过来之时,身体已经冷了。
言景词愣愣地看着,他怎么就睡着了……怎么就睡着了呢?明明是要送他走的啊……
是余大不愿意吗?言景词抹掉脸上的湿意,突然笑出了声,他笑得很难看,一张俊颜都已经扭曲。
笑声中,说不出的悲凉。
秋风吹过,树叶扑棱棱地落,不过瞬间,叶落满一地。
小红狐狸从树上跳下来,像一团火,它歪着头看着房檐下的爹爹,不明白爹爹为什么突然之间就悲伤得像是快哭了一样。
小狐狸跑到言景词脚边,小脑袋蹭着,嘤嘤嘤地叫。
言景笙低头看它,轻声问:“怎么了?”
“嗯嘤~”小狐狸抬起脑袋眼巴巴地望着他,眼眶水汪汪的,看上去又可怜又招人,像是在问他怎么了。
“爹爹没事。”把小狐狸抱起来,抚摸着它一身柔软的皮毛,“小狐狸,你以后的名字,酒1叫宝宝好不好。”
小狐狸抬爪放在他的掌心,在默许。
……
因为要带余大回东岳关州,言景词只能把对方火化。一个人这一辈子,一把火,一切就都成了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