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不用接我,我自己去。”
路盼宁松了口气,笑道:“你答应来就好,我等你。哦对,还有那个,那个,嗯……”她停顿,支支吾吾,“许妄一直找你,好像有什么要紧的事,很急。你看,能不能给他回电话?”
纤纤看了秦措一眼,对着手机说:“他烦你了么?不好意思。”
路盼宁忙说:“没有啦。”
纤纤:“我知道了。”
她挂断。
秦措本来真没多想。
可这一通电话,那一个名字,女人攥在手里保护的硬币,几个点串联起来……他眼底的黑雾浓重而阴郁。
“白纤纤。”他语气平淡,“大冬天跳海捡东西,你很紧张那枚硬币?”
纤纤抬起头。
秦措的黑发仍在滴水,水珠流淌过苍白的脸,顺着下颌滚落。他薄唇抿着,神色沉静。
“白纤纤。”他又叫了声,连名带姓。
这和平时调侃的‘白小姐’不同,更像学生时代,他对她哪儿有不满,哪儿有意见了,就是这叫法,这语气,这眼神。
看着淡定,其实闷着气。
纤纤问:“干嘛?”
“秦远华送给了别人的东西,我不要了,你捡回来做什么,准备给谁?”他确实生气,心情很差,以至于父亲都不叫,直呼其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