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纤展开纸飞机,手指抚过一行端正的小字。
——学长,生日快乐!
“那天,我不小心闯进来,看见你的奖状,还笑话他,我说秦措你这浪漫用错了地方,只有爸妈才给闺女贴奖状。”常佑在旁说,“他就赶我走,还不准我说出去。”
他走到窗口,指着一张剪下来封进玻璃框的报纸残片,内心百感交集。
“还在啊……”
常佑安静地站了会儿。
“我到现在都记得,秦措第一次主动对我说话,说学习以外的事情,就是这一天。”
他盯着旧报纸,透过岁月腐蚀的文字,恍惚看见了少年秦措的脸。
“他说,白纤纤拾金不昧上新闻了,你看见没?”
那一瞬间,少年还是冷冰冰的,面无表情,语气却自豪,比他自己全国竞赛获奖更骄傲。
常佑笑了笑。
因为这许多淹没于流年岁月中的小事,所以多年以后名利双收的秦总突然辞职,便不再值得大惊小怪。
也没什么好惋惜。
那个人只是有更在乎的东西罢了。
纤纤将纸飞机重又叠起来,放好。
她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