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纤抬眼,淡淡道:“坐下。”
秦太太僵持片刻,慢慢地坐了回去。
这是她生命中最深远,最丑陋的伤疤。
时至今日,撕裂粉饰太平的纱布,底下仍是流脓的伤口。
可她决定留下来,她突然想听下去。
这么多年,她也累了,她只要一个了结——即使这意味着必须再一次撕开旧伤。
许玲略有得意,“他本来就是全世界最好的人。”
纤纤看向她,“我从小在你们家长大,听你说起他,听许妄说起他,说的太多。在你们的嘴里,他是一个好男人,一个好父亲,没有任何缺陷。”
秦太太双手微微发抖,她紧紧攥住。
许玲坚定的说:“他本来就是!”
“后来,我出国,手上有点资源,又很好奇他有没有你们说的那么优秀,就做了深入调查。”纤纤停顿,一会儿才道,“这些事情与我无关,本来没打算拿出来——多亏了许妄,谁叫你挑衅秦措,欺负我儿子。”
许妄嗤了声。
许玲拧眉,“你到底想说什么?”
纤纤打开文件袋,将里面的东西通通倒在桌子上,“看看吧,你的绝世好情人,你儿子的模范父亲。”
先看见的人是秦太太。
她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成惨白。
她盯着散落的照片,只觉得眼睛刺疼,尖锐的疼,竟没有勇气拿起来,看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