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也想，若不是程心，又怎么会这样？”

“嗯，有点。”

看到周琪儿嘟着嘴，楚凡笑了。

“不过也不全怪她，就像有一代人皇被进献了一位异族神女，终日沉醉于温柔之中不思朝政，甚至荒废修行。”

“后来这名神女被满朝文武赐死，理由祸国殃民。”

“可是妃子也只是做了她应该做的，难道她能忤逆皇上吗？”

周琪儿微微嘟完嘴，说到。

楚凡听了后点点头。

“没错，程心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做了她自己觉得对的事，错就错在人类的选择。”

“你总不能叫文弱书生上马杀敌，武将拿笔处理政事吧？”

东西放对了位置，就是宝贝。

沙漠里的水比黄金还珍贵。

楚凡挥了挥手，皇宫广阔的象牙广场，正巧出现一队巡卫的禁卫军。

“就像人类不感谢程心一样，人类也不会感谢罗辑，哪怕二者是光明与黑暗的两个极端。”

“因为人类，本来就是一种双标的生物。”

“那些说感谢罗辑的人，大多不也没有听大人的话好好学习？反而选择了沉醉于一时的娱乐温柔乡之中，说到底一切不还是人类的选择吗？”

“是哎，我也是不想读那些圣人编纂的圣贤书，还没修炼有意思呢。”周琪儿点点头，眼睛眨巴眨巴的，附和道。

“一个是被圣母光环笼罩的女人，一个是深悉宇宙黑暗法则的男人。”

“搞笑的是，两者最后却都不被人类感谢。”

“那他喵的该怎么做？？人类这玩意就是难伺候。”

楚凡和周琪儿一同看着这一天最后的落日。

有承担，敢承担，方才称为真正的男人。

“刚开始我也唾弃她。

但就凭程心把自己无价的星球完全捐给了人类这一点，就强过那些唾弃她的人千遍百遍！”

能怪谁呢？

楚凡举起了拳头，对着快要落下皇城的太阳。

所有的失败只能怪自己，人类从历史的代价中学到东西便是，人类永远不会改变。

这也许便是成熟的代价，一个文明能觉醒，能真正迈向成熟，即使死了亿万生灵又如何？？

为了那一缕真正燃起的火焰，哪怕要遭遇无尽的黑暗又如何！

被人打才能知痛，被人骂才会知辱！

才会明白原来世界是这样子的，才能收掉所有的侥幸之心，真正迈向成熟。

太阳完全落下了地平线。

眼前的神宗皇都，家家户户燃起了灯火。

如同火的海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