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遂心里莫名暖了暖:“去啊, 能蹭饭谁不去啊,不去是傻子。”
孟菱走到一楼上二楼的拐角处, 习惯性低头从玻璃往外看, 恰好就看到这一幕——他不知和谁打着电话, 点了根烟, 面容被烟雾覆盖, 缭绕之后露出淡淡凉薄的眉眼,放荡与疏离并存。
如果要形容他, 她会形容他是——热雪。
只不过几分钟。
他就变得和刚刚那个为她读诗的人完全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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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遂抽完了一根烟, 开车到公司开会。
书号下来了, 新书预售就快了,编辑给他敲定预售时间和新书发布会时间。
现在有两个时间合适, 一个是一月中旬, 一个是春节过后复工的那个周末。
编辑有点吞吞吐吐:“我们这个是比较想一月中旬进行预售的, 只是……”
陈遂对工作一向认真:“说就行。”
“就是……和宋舒云老师再版的《它杀》上市时间撞了。”
编辑说完, 看了下陈遂的脸色。
陈遂果然顿时冷了几分,默了几秒,会议室满满的低气压,编辑心里没底,只差退口而出“要不还是春节之后吧”。
陈遂却忽然讥笑出声:“就那天。”
上次采访,她不是说她有地位,所以不需要考虑人气吗。
那好啊,他就要让她知道,销量被碾压是什么感觉。
从公司离开之后,陈遂去了趟拳馆。
高一飞见他来了吃了一惊:“不是说好家里见的吗。”
陈遂冷冷的:“很久没松筋动骨了,今天来活动活动。”
说完话他就去换衣服了,后来眼见他打了一小时沙袋都没停一下,高一飞才制止他:“别打了,陪我坐会儿。”
陈遂昂着下巴,粗喘着气,身上的汗液被灯光照的很亮,他整个人就是一个行走的荷尔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