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他大拇指和中指捏合,比了个兰花指,露出非常傲娇的一个假笑:“满意吗,长官。”
孟菱感到由衷开心。
她紧接着又吹了第三下:“那你背一首诗给我听。”
背诗吗?那有太多脱口而出的诗句了。
陈遂想了想,敛了眸,看着她垂在衣摆旁的一只手,缓缓背出:
“我是个绝望的人,是没有回声的话语。
丧失一切,又拥有一切。
最后的缆绳,我最后的祈望为你咿呀而歌。
在我这贫瘠的土地上,你是最后的玫瑰。”
孟菱静静听他低吟,并不知道,外面有一群男生,听着屋里口哨一声一声的,都乐了。
为首的李京州心里想:妈的,陈遂还是你会玩。
那是五点钟,暮色黄昏里。
日落的余晕特别浓烈,浓烈到无法用细粉和薄纱来形容,应该用画作里色彩温暖的颜料来比喻。
当光倾落在陈遂和孟菱身上时,他们不用说话,只站着,就已经是浪漫本身。
放学后,陈遂临时决定带孟菱去参加聚会。
李凉明早要飞回美国。
这个事直到陈遂牵着孟菱的手从体育器材室出来,才收到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