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之所以能够赶到孟菱爷爷的小摊上,就是因为钟奇跑到旅馆大喊“孟菱,孟菱……”,向他通风报信。
就是不知道今天这件事是钟奇主动帮的他,还是孟菱出言相求。
陈遂脑子飞速旋转:“阿凉,帮我查一下姓钟的这个人的资料,还有孙程宽,也帮我查一下。”
“查到之后呢?”
“先查再说。”
陈遂很沉,少有的沉郁。
阿卓记得他上次这么阴郁肃杀,还是在杨老师死后,他帮杨老师处理后事的时候。
陈遂这人一向落拓,看着对什么事儿都不伤上心,若是沉下来了,就是要对付人了。
阿卓问:“你不知道,之前那个姓孙的那边还想和孟菱做交易,说是和平解决,你和孙程宽都可以没事,但孟菱拒绝了。”
陈遂一顿,眼里闪过一丝欣赏:“是么。”
小丫头性格里柔中带韧,倔强起来还真让人佩服。
阿卓却以为陈遂这不苟言笑的“是么”二字,是在为孟菱不救他而伤心,忙补充:“不过后来我见她偷偷哭了。”
“……”陈遂猛一愣,反应过来后,竟不知嘴角是该向上该是该向下了。
既高兴,又心疼。
各自沉默了一会,吃了一会饭,阿卓又问:“你还回遗棠吗?”
“不回。”陈遂毫不迟疑。
阿卓嘁一声:“我就知道我问了白问。”
陈遂夹了块牛肉卷吃,他半边脸还疼着,吃饭的时候就不能说话,说话就不能吃饭,等他把牛肉卷咽下肚,才说:“等会吃完饭之后你就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