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飞大手一挥,站起来说:“不能少喝!多喝!不醉不休!”
“我他妈干这行不为了钱,就是喜欢,可我女朋友不喜欢,她…她跟别人跑了……”壮汉三号烂醉如泥,边说边哇哇流眼泪,“没关系,我还年轻,我还能找,拳头还硬,我还能打……”
“哎呀,开开心心的日子,你们别他妈哭哭啼啼……”有人这么说。
壮汉二站起来,拍了拍高一飞的肩:“既然退了,就朝前看吧,兄弟,敬你!”
高一飞笑:“喝!”
“……”
陈遂在一旁久久不语,张之挣一笑:“铁汉柔情。”
陈遂目光沉沉,没有言语,过了一会儿,他踢了踢阿卓的小腿:“上去唱首歌,活跃活跃气氛?”
阿卓把烟掐灭,站起来,跳到台上:“哥几个嗨起来!”
他问大家:“有没有想听的!?”
开始的时候没一个人说话。
后来不知道谁喊了声:“《水手》!”
于是其他人也应声:“水手就水手吧!来吧来吧!”
阿卓打了个响指:“音乐,音乐。”
《水手》的伴奏立刻响起。
“苦涩的沙,吹痛脸庞的感觉,像父亲的责骂,母亲的哭泣,永远难忘记……”
或许是这首歌的歌词太触动人心,没等阿卓唱完,高一飞和几个哥们儿就冲上了台,把话筒抢走开始乱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