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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景翊望着院中高大的梧桐树,积雪过厚压断了粗枝。

一声闷响,碎雪轻溅。

傅景翊轻咳了两声,微微勾起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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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太子接风洗尘的宫宴上,傅景翊去的不早不晚。

宸妃像是等了许久,一见他,便着急迎了上来。

她着金色丝绸石榴褶皱长裙,裙摆轻泻,拖迤三尺有余,泼墨长发绾着着五凤朝阳髻,发端垂下凤涎流苏金步摇,随着她的步伐发出清灵的响声。

“枫儿,近来身子可好?”

傅枫,字景翊。

如今能亲昵唤他一声枫儿的,只有宸妃了。

“儿臣一切都好。”

虽是名义上的母子,可宸妃不过大他八岁。傅景翊生母位份低微且早亡,他十岁时,被养在了十八岁的宸妃名下。

如今宸妃二十有七,肤如玉脂,眉似绿柳,双瞳如水,仍是少女娇艳模样。

虽恩宠不断,膝下却无所出。

“那便好。”宸妃仔细打量了傅枫,确定看不出病色,神情才舒缓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