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都是虚情假意,好歹是曾经那么亲密的人,又是她腹中孩子的父亲,她难免会有点反应。
下人递上手帕给郡主擦嘴,傅诗妍缓过来后,摆手示意不用扶她。
“清辞,我不讨厌他,他到底都未满二十岁,实在有些可惜。”
傅诗妍脸色不太好,笑得很勉强。
清辞安慰道:“能留个全尸不错了。太师府上上下下那么多人,明天都得身首异处。相比那些人,秦承泽已算有福。”
傅诗妍好不容易舒服些,想起明日惨绝人寰的场面,忍不住又有些反胃。
清辞关怀道:“吃点酸的?要不要喊大夫来?”
傅诗妍摇头,“不用。”
她坐安稳了,仔仔细细看着清辞,“你们相处那么久,哪怕后来他对不住你,你就没有一点儿难受吗?”
清辞低垂双眸,苦笑一声,莫非小舞没有告诉郡主,她在太师府中真正的职务。
皇上他也没说那么清楚。
否则怎么会有人问一个杀手,你会不会难过?
“换作从前的秦承泽,我会难过的。”
清辞认真的回答她,“可后来的秦承泽,他试图祸乱天下,他就该死。”
傅诗妍笑了,“你不必因为我是皇上的人就动不动秀你的忠君之心。”
被看穿了,清辞尴尬的咋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