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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武林岂是谢庄主一人就能振兴的,谢庄主这回叫我们来,想必也是为了想对策。咱们都没有拿得出场面的人,也就只能靠人多来团结起来。”

月君轻蔑一笑,“请个朝廷中人来奉为上座是什么意思,这位贵公子还带个女子,咱们是来花天酒地的不成,接下来是不是奉上歌舞?”

江湖中人不屑与满身铜臭味坐软轿来来去去的朝廷中人打交道,但凡哪个门派跟当官的走得近些,就会被旁人不齿。

傅景翊淡淡道:“谢庄主以礼招待,并未厚此薄彼,各位掌门大可不必将我放在心上。”

“公子误会了,”月君笑得爽朗,“眼里都进不去,哪里会放在心上!”

傅景翊眉间一蹙。

草莽之辈历来喜怒形于色,还以直爽为豪,这样的人真的活了几十年?还是这几十年里都遇不到一个教他做人的角色?

一声悦耳的轻笑将几人的目光吸引过去,清辞举起酒杯,对着月君笑道:

“前辈觉得,现在的江湖除了鹿血山庄还有可观之处,还有谁人上得了台面?”

其他两位闭嘴不言,月君一缕长须,哼了声,“就说女子一向见识鄙浅,果真如此。”

“我正是没有见识,再虚心请教前辈的,”清辞一脸无辜,“前辈为何恶语相向?”

她越装得茫然,月君越是气急。

“你那是请教?你分明在嘲笑我们!”

“前辈怎么会这样想,前辈难道认为自己确实不上台面吗?”

月君脸色别扭,这个时候还得死要面子。

“你去打听打听我揽月教在江湖上的地位,我揽月教当年可是……”

“我去哪儿打听啊,我只听人说起,过去的习武之人自诩不凡那是因为本事,如今有些人却只凭先辈留下的家业眼高于顶,摆不完的谱吃不完的祖宗本。”清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