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承泽难受得挑了下衣襟,里头血开始干涸了,等皮肉和衣服黏在一起了,再撕下来会很疼。
清辞犹豫了下,还是伸手过去给他解开衣服。
她很小心的帮他把衣服一件件剥下来,有些地方已经黏在了一块儿,她就用帕子沾了水给这地方润润,再小心的剥离开来。
直到里衣完全褪去,上半身的伤痕一揽无余。
水盆里已经被血染得深红,清辞端着水盆去换水,从萧承书身上跨了过去。
萧承书就这样看着她从井里打了水再次回来,然后帮秦承泽一寸一寸的擦着身子。
清辞发现这事儿也没有那么不堪,主要他是个病人,心里想得越少,越不会觉得这有什么。
秦承泽就不一样了,清辞叫他翻过身去给他擦背的时候,他忍不住咧开了嘴角。
可是嘴角又有伤,他这一咧就很疼。
秦玉提着药跑回来的时候,秦承泽警告得看了她一眼,秦玉刚要转身跑出去,清辞喊住了她,“你回来了,那你来帮你哥擦身体。”
秦承泽瞪圆了眼睛。
秦玉赶紧说:“我去帮哥哥捣药。”
“我来捣药,”清辞接过她手里的腰包,把帕子放在她手里。
清辞去院子里捣药,顺便给炉子生火烧点水。
秦玉只能坐到床边去。
秦承泽气得要命,“你没点眼力见吗,这么快回来干什么,我缺你这点草药登极乐?”
地上的萧承书笑了一声,嘲讽意味很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