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翊哭笑不得,揉了揉她的脑袋,道:“她永远不会回来了,朕有你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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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给崔宽和秀月赐了婚事,崔宽人逢喜事,到处有人跟他说恭喜。
娶的毕竟是皇上亲信。
沈复作为尚书左丞,对六部有监管之责,这阵子死盯着兵部,兵部人手众多,难免有个出错的地方,他就通通上奏给皇帝,直言崔宽渎职。
傅景翊看了无语,总那屁大点事来上个折子弹劾崔宽,说来说去反反复复都是些小事儿。
甚至于崔宽写了个错别字,他都要借题发挥,奋笔疾书千字,说崔宽为人粗鄙,不堪重任。
这样的折子过多之后,傅景翊终于回了一道。
“边关吃紧,兵部辛苦,崔宽不易。沈卿当顾六部,先思己之过。”
他从不轻易苛责臣子,这样“先思己过”的回应已算严厉。
沈复在皇上那里讨了骂,折子是不能随便递了,就有事没事找下崔宽。
崔宽很多时候懒得理他。
只要自己没出错,任他怎么挑剔都没有用。
这一日,某位宣武校尉在军营里喝酒触犯了军规,沈复就跑了趟兵部。
“你怎么管的兵部,能让这样子的人任命宣武校尉!”
崔宽无奈道:“这人我是有印象的,他参与过蛮夷战役,有过军功,战场之上身先士卒。且在此之前从未违反军规,任命他实在不算是错吧?他母亲过世在营中喝酒的确触犯军规,也已因违纪受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