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月看着他,摇了摇头。
只是她分明记得,今天的沈复应该在忙他的婚事,不应该来找她的。
她曾经跟崔宽说,下辈子,她希望可以跟沈复门当户对,就不必走到后来这种地步。
可是现在,她只念着答应了崔宽不能死,要陪他终老,她总该履行她的承诺。
“沈复,”她平静的念出他的名字,“和姜岚好好过吧,我会尽快把自己嫁出去,不必挂心了。”
沈复的眼里忽而泛起血丝。
他隐忍着情绪,说:“你不想问问我,不是喜欢你吗,为什么要娶别人。”
秀月一怔。
呼吸短暂的滞了一下,然后她微笑着说:“因为你我身份有别啊,沈复,我没有任何要问的了。”
没有任何要问,没有任何要说。
沈复眼里暗涌的湖泊逐渐平静,黯成一潭死水。
他看起来很好,可又好像脆弱得要命,仿佛再轻易地碰一下,他就会碎成一地瓷渣。
秀月绕过了他。
苦酒折柳今相离,无风无月再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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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而易举的就打听到了崔宽的住处。
比较奇怪的是,他本该是丧妻两年,可这一次却听说他从未娶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