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辞微眯着眼,淡淡瞧着脚边的苏甜。
这姑娘所言或许不假,太子的确存着伤害廷儿的意思,可是苏甜终究料错了一点。
她并不会因为苏甜对太子倒戈相向,更不会将苏甜收为己用。
毕竟,太子也是她生的,手心手背都是肉,只是旁人不知,还当她对太子的好都是面上功夫。
尽管对太子的行为失望,仍然不妨碍她在这时候对苏甜恼火。
这个人,是断断不能再留在太子身边了。
苏甜瞧着皇后的眼神不对劲,试探着说:“妾身句句属实,只是不知太子究竟要做什么,母后心里有了数,皇上生辰之时也好着手应付。”
清辞笑笑,说:“你对太子,没半分感情了?”
“从未有过,”苏甜摇摇头,诚恳道,“嫁给太子不过是皇命难为,太子不仁,太子妃又事事针对妾身,妾身实在是受够了。”
好家伙,这会儿皇命难为了,清辞分明记得这女子刚入东宫时那个殷勤。
把她当成宏公公是假的,这就是来投诚的。不过胆子确实够大,敢在她面前演戏,还敢对她上下其手,只为了显露她对太子有多“不忠”。
清辞想了想,惋惜道:“你伺候过太子,不能再许人家了,去清心寺吧。”
苏甜愣住,赶紧说:“母后误会了,妾身可以不离开太子,妾身就留在太子身边,做母后的耳目。”
清辞倒是喜欢耳目,只是这些年来,想做她耳目的人实在太多了。
“秽乱宫闱的事儿捅出去你都活不了,老实去吧,本宫要歇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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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甜哪有这样容易认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