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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辞一边哄着廷儿,一边吩咐人查那头鹰的饮食,平时呆的笼子,已经当天接触过鹰的所有人,都得一五一十的查验。

上上下下搜了个干干净净,都没察觉异常。

平时里照看鹰的宫人说,进殿之前这鹰还是正常的,是进殿之后,他远远看着,也瞧着不太对劲了。

大殿里的陈设都是清辞亲自监看着布置的,在场那么多人,究竟哪里出了问题实在无从查起。

此事就这样没了头绪。

直到傅景翊说了句:“墨迹洒在地上,并不能立即清理干净,等廷儿再站到那里,地上仍有余渍,且能闻到余味,鹰的嗅觉是很灵敏的。”

清辞仿佛没听见,给他揉揉肩膀,自顾自的说:“野兽毕竟难驯,也许就是个意外,没伤到人就是万幸。幸而咱们廷儿还小,旁人也不会耻笑他什么。”

傅景翊握住她的手,道:“你分明找人查验了地上墨迹,已有了结果,为何还要包庇他?”

清辞呼吸一滞,回握他的手。

“不论如何,他也不可能要伤害你的,”清辞声音极软,央求着说,“起初我也怀疑他,可是那孩子跟我不亲,对你是极好的,他不会拿你冒险的。景翊,你相信他一回?”

傅景翊沉默良久,点了下头。

清辞继续给他揉肩膀,“我总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太子用的墨毕竟许多人都能碰到的,太多人可以下手了。”

她觉得,傅景翊从前不是那么草率下结论的人,到底是对太子性子的判断有些先入为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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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辞盯上了苏甜。

连续三日把她叫来喝茶,然后让她坐在那儿,自己则不搭理她,不管她怎么喊母后,怎么说话,都置若未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