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辞拿着一件披风站在门口,看到他出来,给他披上。
“这夜里还是有些冷的,”她说,“皇上要保重身子。”
傅景翊握住她的手,有些凉,放在掌心里搓了搓,“怎么还不睡?”
“不知道你今晚睡哪儿,我就只能出来找了呀。”
清辞说:“你不是还想要小皇子吗,不来我这儿,你跟谁生啊。”
傅景翊赌气问:“你不是要喝避子汤了?”
“那你也可以威胁我,就说我不生,你就要跟别人去生了,”清辞屈指勾了下他的鼻梁,“这样我不就怕了吗?真笨。”
“你还有怕的时候?”
“有啊,”清辞偏了下脑袋,看向茫茫星空,“在意的多了,就怕的多了。怕人生苦短,怕生死难料,怕我不能陪你到老。”
不知不觉中,她从孑然一身,到现在满身牵挂。
她是幸福的,她身后没有处处勾心斗角的后宫三千,只有傅景翊。
“只是世事两难全,景翊,孩子真的做错事了,你一直说要废他太子之位,却到现在还想给他机会。”
清辞说:“我们实在太宠他了,孩子在我们这儿成长不了任何。他长这么大第一次认错,是对皎儿,他对皎儿动了心。就让他去碰壁吧,让他摔得头破血流,趁我们都还活着,还能捞他一把。”
不然,等她和傅景翊都老了,死了,到时候孩子再吃亏,没有任何人能救他了。
傅景翊叹了口气,“随你,孩子们的事,由他们自己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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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收了太子印鉴,免其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