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那棵杨柳树下,抱膝坐在石头上,赤脚踩在青草地里,把头深深埋进了怀里,像个缩头乌龟。
她的脚冰凉得冻手,傅景翊给她擦了下脚底,把自己的鞋袜给她穿上,自己赤脚踩在了地上。
清辞低着头,声音无力。
“当初你总是借由住在欣宜宫,其实你只是为了见我,我却不知道,也不敢往这处去猜。”
傅景翊耳尖发烫。
就是在这里,这棵柳树下她喝多了,他第一次趁人之危偷偷亲了她。
不过她不知道,到现在他都不敢说出口,怕她觉得他是个小人。
清辞道:“大概是我太自负了,有些时候我竟然认为,你非我不可。”
傅景翊捏了捏她黯然的脸颊。
“不是自负,没有错,我就是非你不可,不是你就不行。”
清辞双眼红润,“你答应过我,绝无异腹之子。”
“你在想什么呢,这么多年过来了,你觉得我会跟别人生孩子?”
他确实没有那个想法,对别人没有提起过兴趣。其实这几年里,有宫女胆大到爬上他的床勾引过他,导致他独自小憩的某些时候,都得提心吊胆。
秀月在的时候,就没这种事。
傅景翊以前只当理应如此,后来才觉得那都是秀月一一帮他拦了下来,才叫他不至于经历那么多烦心的事。
“她们母女都已经存在了,还算没有生孩子?还是你觉得闺女不算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