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掌柜烦躁说道:“你少给我提他,还不够闹心的,长宁之战后,他的所作作为,主子回京后能一巴掌拍死他!”
哐当,温浪倒在内室同外间的门槛上,几次想着爬起没能如愿。
“呦,这不是温四爷吗?小人给四爷请安啦。”
白掌柜恨不得直接捅死温浪。
“白白叔”温浪磕磕巴巴,蜡黄的面色染上苍白,“您不怪我就好。”
温暖慢条斯理品尝菜色,沉醉在美好食物之中,连眼角的余光都没扫温浪。
“这些年,我是亲眼看着你从将军堕落得人嫌狗憎,整日在烂泥中打滚,同娼客为伍,是个人都能指着鼻子骂你,我听说过做丈夫的人占了贪墨媳妇的嫁妆,你倒好,把自己产业双手奉给尹氏!你不是娶妻,而是嫁了尹氏!”
“白叔,不是,我没嫁给惠娘。”
温浪尽量挺直早已佝偻成习惯的腰背:
“我从接手产业后,铺子收入一日不如日,她是我妻子,我把银子同产业交给她管,公主也会赞成。她开始经营得很好,后来店铺掌柜背叛,我又失败丢了官职,铺子受权贵重臣打压,很快就关门了。”
砰,白掌柜一个茶盏砸向温浪,还不解气冲过去,拽住温浪的衣领,“你个糊涂虫,被人戏耍一点都不冤枉,你只记得主子说过要对妻子好,却把产业银子交给一个”
白掌柜对尹氏的经营天分,他是认可佩服的,正因此,他才格外气愤:
“尹氏是很精明,当年迷住了你,如今迷住了靖南侯,她更精明得懂得借鸡生蛋,你倒闭关门的铺子如今都是尹氏的产业。纺织技术,印染技术等等都是主子带人研究出来的,如今都成了尹氏的功劳,她一手握着纺布,一手拿着独门秘方染布,控制三分之二的布匹销售。”
“她把主子留下的产业做大做强,可这产业不属于你,不属于主子,甚至百姓们都说那是尹家的方子同纺织机!尹家,配吗?主子在印染上投入的银子够买她尹家祖宗十八代的命儿了。”
白掌柜喷了温浪一脸的口水。
温浪不敢躲,也不敢擦口水:“我我不知道产业归惠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