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桌边,很平静地说:“悦知,过来喝药。”
沈弦思一下就清醒过来,手指攥紧了衣衫,片刻后又松开,乖巧地应声便走了过去。
“这是什么药?”他坐在桌边望着容执明问。
“安胎药。”容执明眼睛都没有眨,甚至还带着笑。
沈弦思捧起了碗,细白瓷的汤匙搅动着,苦涩难闻的药味飘荡着,“怪苦的,执明可以去给我拿块糖吗?”
“好。”容执明走出了房间,沈弦思把药放在鼻尖处嗅了嗅,眼眶里有眼泪花在打转。硬生生憋了回去,憋得眼眶通红。他抬起汤药倒在了床边的盆栽里,然后守着个空碗安静地等着容执明回来。
糖送到了沈弦思掌心里,容执明看着空了的药碗,眼睛一眨不眨地盯了许久,仿佛荆棘长满了全身,还在拼命地捆紧,陷进皮肉里,鲜血淋漓。
仿佛间脸庞一凉,他回过神来,看见沈弦思站在他面前,手指从他脸上滑过。
“执明别哭啊,我没喝。”
“没喝…”容执明愣了愣,他别过脸去泪意散尽,说不清什么情绪,只是那一瞬间心里的石头轰然下落。喜悦难过交织在一起,让容执明再开口说话时,声音暗哑难听,“悦知,听我的话,日后我不能…不能陪伴在你身边,会很难熬的。”
“怎么了?”沈弦思问。
容执明深呼了一口气,他看向沈弦思把人揽在怀里,“我要成亲了。”
“和…萧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