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执明的冷漠是骨子里带来的,他比谁都清楚怎么用冷暴力这把刀,萧潇躺在冰冷的床榻上,无时无刻被这把刀凌迟着。可她不能认错。
“相公!”萧潇在容执明又一次无视她之后,报复性地喊出了声。容执明脚步顿了顿,他让兰儿把小丑儿抱回了屋子里,回头看萧潇:“公主殿下,有何事?”
“我是你的妻。”萧潇看着他。
“只是在那一纸圣旨上。”容执明淡淡地说,“前路已经给您指明,您执迷不悟,日后,这样的日子还长,您慢慢熬吧。”
“容执明,你太过分了。”萧潇红了眼眶,骄傲的微抬起下巴,不让眼泪掉下来。
“过分?天真。”容执明空茫地看了她一眼,“来人,请公主回去!”
“容执明你放肆!你还知道我是公主,你就不怕…”
“我挺希望您去让皇上摘了我这颗脑袋的,这日子,都挺难熬的。”容执明淡淡地堵回了她的话语,一挥手,那几个家丁就不留情面地把萧潇带了下去。
容执明摩挲着手上的扳指,想起昨日云儿的来信:他们找到了自己的师傅无机老人,沈弦思身上的千机枢能解了。可是因为有孩子,只能用温和的方法,这样的结果就是,格外的磨人。还有一个更好的法子,只不过后果是沈弦思会失去一切的记忆,就是会忘了他。可是沈弦思没有,他咬牙熬了下来。
云儿来信称:“日夜难眠,万蚁噬骨,悲鸣泣血,偶有喘息,全身抽搐微颤。”
这样的日子,要熬两个月,对方连喝口水都觉得疼。只是在疼迷糊的时候,在会低低地喊一声:“执明…”还是云儿凑近了些,才听清的…
容执明眼睛发涩,冬日里风太大太冷。他回了屋子同小丑儿吃完饭后把对方哄睡着了,把兰儿叫到了一边对她说:“兰儿,我出征三日后,宫里会来人把你同小丑儿接到宫里去同我师兄住在一起,宫里不让再带更多的侍女,你多注意一些,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