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果然是贱。
下巴绷成冷硬的弧度,胃更疼了几分,活该。
手指按着胃,安嘉暗骂道。
他走出洗手间时,他的助理递上来醒酒汤和胃药,“安总,这是梁先生让人送过来的醒酒汤和胃药,让您喝了能好受些。”
心里顿时暖了,然后又涌上了微妙的难受,“让人送来的?”
“对,梁先生的司机。”
“梁叔和你有联系?”
“啊,对,梁先生只是让我酒宴快结束时告诉他,他好让人送东西过来。”
宁愿和自己的助理说,也怕打扰到自己吗?
梁川何曾需要这样的小心翼翼。
脸上的表情几经变化后,委屈,难过,郁闷,却没法发泄。
“安总,您的脸色…”
腮部肌肉抖了抖,一双眼睛黑沉沉地看着助理,“梁叔是不是每天都会和你发消息?”
助理也拿不准安嘉会不会高兴,“梁先生他,只是问一下您上下班的时间,是不是很忙…”
“我没有生气。”安嘉道。
助理连笑都笑得很僵硬,也拿不准他是不是真的生气。
安嘉抱着醒酒汤,迈着大长腿走了一阵,又回头看助理,“你继续告诉他,也别提起我问过,免得他多想。”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