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
在黎昱要起身到他身后推轮椅时,靳唐摸索着抚摸上了黎昱的脸,低声道:“凑过来一点,二爷想亲亲阿昱。”
黎昱凑过去,靳唐微微低下头,唇瓣的彼此相贴,柔软的碰撞缠绵,妥帖安然的一个吻,让两个人都笑得很开心。
仿佛他们并不是在医院里等待一场残酷的手术,而是在这座南方的都市里旅游度假。
生活里有太多的戏剧化的捉弄,可是只要有自己想要的那个人陪着,怎样的境况都不觉得艰难。
…
几天后的清晨,早上十点靳唐就要被推进手术室。
病房里,吴妈沉默地坐着织着针织衫,黎昱在和靳唐闲聊,刚刚他接到了一个好消息,秦霜的踪迹有了下落,应该很快就能把她带回国。
但是这个消息黎昱没有同靳唐说,他从口袋里拿出他曾经去道观里求的平安符塞进了靳唐的病服口袋里,“还有两个小时左右,我们的二爷就要驱散病魔了。”握着靳唐的手伸进口第九中文网袋里触碰着那枚平安符,“靳唐,在手术台上时,它会代替我陪在你身边的,别怕。”
从小到大,手术台他并不陌生。可是每一次他都是怕的。没有人不怕死。
儿时会有母亲握着他的手说别怕,后面是很长很长的一个孤独一人,从冷冰冰的手术台上下去,又上来,反复地折磨着,也曾怕到过在夜里失声痛哭,可是为了活着还是得第二日还是要去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