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贺东家送了信回来的景泽安吸吸鼻子,摸了摸肚子。
门口的石婆婆空茫的眼神往院里扫了扫,又面无表情地收回了视线,将拐杖往地上敲了敲。
等着饭熟肉软的间隙,许叶才有了空,拎着小凳子坐到厨房门口,正打算仔细琢磨琢磨怎么更好地生活,就见前面的房门推开了。
那个一脸病气的贵公子温和地对她点头示意,慢慢地走了过来。
想到书中描述的“不良于行”,许叶不由悄悄打量了一下他的腿,有些惋惜,又傻傻地站起来,将屁股下的小凳子让给这个看起来比她更需要坐下的人。
“你坐吧,干净的。”许叶拍拍裙子上不存在的灰,笑了下。
时玖眼神在她身上扫了圈,不知出于什么想法,从善如流地坐了下来,许叶瞧见他的发顶,晃了下神——病秧子发量还挺多。
她很快就觉得这样俯视这个小王爷不好,便一屁股坐在了门槛的最边上,和小王爷拉开了一点距离。
头顶有飞鸟掠过,留下一串清脆的鸟鸣。
“婚事……”景时玖见她一直不开口,想了想,才试探地问了句。
“嗯?”许叶被他打断了思路,抬起了头。
景时玖本就比他高,再加上凳子,整个人便比她高了许多,眼下微低着头和她说话,整张脸便都落入了许叶眼里。
他长得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