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匣子里的小石球已经多得满出来,许叶在四周放了几本书拦着。
这书还是从前她一时好奇,问景时玖借的,结果高估了自己对竖排文字的接受程度,看了一会就晕晕乎乎了,于是便沦落成了摆设。
乌云伏在她膝盖上,愉悦地打着小呼噜,许叶顺着它背上的毛,心情忽上忽下地。
喜欢一个人,原来是这种感觉吗?
“喵!”
乌云奋力挣扎了一下,用控诉的目光看着她。
许叶看着自己手上一小撮黑色的毛毛,抱歉地看着它,又挠了挠它的下巴,安抚好后才将它放回窝里,灭了灯躺到床上。
做了许多乱七八糟的梦,一会是景时玖站在她面前,用最温柔的脸说最狠的话:“你我的身份天差地别,我不能答应你。”
一会又是景时玖悄无声息地躺在床上,白发苍苍的老大夫摇着头对她说:“节哀。”
许叶哭得喘不过气来,猛然惊醒,却发现是乌云窝在她身上睡得正香,小小的身子全压在她胸口处,难怪她喘不上气。
揪着罪魁祸首的颈子将它放回窝里,许叶舒展了一下身子,起床。
家有病号,早饭还是熬粥吧。
炊烟袅袅地升起,米香四溢,许叶熟练地将煎好的荷包蛋放到盘子里,往外看了眼,始终不见景时玖的人影。
她擦了擦手往外走了两步,看到景时玖房间的窗户,还有坐在窗边的一大一小。
景时玖在温声说着什么,景泽安则是认真地写着字。
嗯?一大早就开始温书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