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定王府因罪流放的案宗,应该在你父亲那处罢。”
卫扶余僵了僵,她就知道今日沈令闻出现的实在蹊跷,原来还真挖了一个大坑等着她。
雍州定王府与皇室不睦已久,概因为先帝当年听信谗言将定王府一族尽数发配边疆,却没想到这定王府在雍州生了权,成了赫赫有名的战神。
这偷卷宗可是掉脑袋的事情。
卫扶余一时没有说话,气氛凝滞了一刻,只听她细声问道:“世子今日是不是故意去铺子里堵我的?”
沈令闻不置可否,他撑着脑袋,忽地说了句,“若是不愿意,现在自然可以下去。”
荒郊野岭的,她这副身子骨下去不得被活活冻死?
念此,卫扶余情不自禁往火炉边又靠了靠,她猛吸一口气,却发现胸口中的钝痛消失不见,反而隐隐有一种温润的滋补感。
她偏头睨了沈令闻一眼。
难道传闻中贵人改命格的用处就在这儿?
卫扶余没忍住又猛吸了好几口。
“我干!”卫扶余意气风发地喊了一句,瞥见沈令闻阴恻恻的眼神,她立刻又乖顺的垂下脑袋,瓮声瓮气说:“臣女愿为世子爷效劳。”
当今天下动乱,各地诸侯王拥兵自重,只想着如何夺君权,唯有雍州定王府守卫一方,年年驱赶意图入京的漠北一族。
也正是年复一年的胜仗,定王府战神之名响彻天际,却也因此饱受帝王忌惮。
此番世子入京,名义上是皇帝赐予王位,实际上是多方忌惮与试探。
毕竟偌大的定王府历经磨难,老王爷不问世事,长子双腿残废,如今都只靠着离经叛道的沈令闻撑着。
若是这定王府的唯一继承人在京城出了变故,不知雍州……会不会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