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扶余轻轻摇了摇头,神色乖巧。
“阿扶吃惯了素斋,吃什么都使得的。”
她面色苍白,大病一场后的唇瓣还有些发白,纤长的睫毛遮了大半的瞳孔,更显得楚楚动人。
卫国公面露心疼,“你烧了三日,多吃些补补。”
卫扶余小口吃着,清甜红豆配着细腻奶香,她眼睛霎时间就亮了起来。
“那日你为何从寺庙跑出来了?”
卫扶余眉心跳了跳,她就知道那夜的事情一定拗不过去。
她缓缓放下小勺,又取了帕子擦了擦嘴,这才答道:“时至年关。有些……想爹爹了。”
卫国公爱怜地摸了摸她的脑袋,却还是疑惑地问道:“那为何长公主说你是往城外跑?”
“而且看门的小厮说……隐约见到了定王世子的马车?”
“定王世子回京不久,你如何与那瘟神扯了关系?”说着说着,卫国公不由得面露焦急,他眉头紧锁,恨不得卫扶余一口气都说了才好。
风撩纱帘,渔船中央的琵琶女缓缓奏乐。莺莺歌声,风吹帆动,卫扶余望着面前的那一扇竹窗却是愣了神。
——对面……好像是沈令闻。
也就是他爹口中的瘟神。
大雪已停,霜冻未解,天气最是严寒。然而对面的人却只是一袭单衣,修长的手指叩着白玉瓷的茶盏,定定地望着她,神色淡漠。
卫扶余突然就想到那日周砚嘱托她洗的鸦羽黑的大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