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沈令闻是如何看上这么个蠢笨的丫头的!
果然是再聪明的人都会有蠢笨的时候啊。
云容自顾自地摇摇头,他站了起来径直踏出大门,末了不忘添上一句,“好好做定王妃便是对王爷最有利的事情了。”
云容耸耸肩,情之一事自然要两位当事人自己把握。
不过暂且将卫扶余安心捆绑在沈令闻那处,他还是可以稍稍献上点力气的。
云容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殊不知他身后的卫扶余听了此话心中却是想了千回万转。
“姑娘,王爷对您可真好,如今您可算有个疼您的人了。”槐序领了药方子去找府外的医师相看,栀初便留在卫扶余身边替她捏着肩。她从小未读过什么书,只是在大宅院呆的久了,觉得如今自家姑娘成了公主还做了定王妃真真是顶好的事儿。
“万事不要想着靠男人。”卫扶余撑着脑袋往窗户间透出的碎光望去,她伸手拨了拨堂前那盏八角玲珑琉璃盏,意兴阑珊。“一事还一事,王爷对我这般好,我却找不到还他情的地方,这才是最难受的。”
“姑娘为何要算的这般清楚?”栀初歪着脑袋问道:“自古夫妻间哪里算的这样清楚。再说姑娘自京城远嫁雍州,定王照顾您不是应该的嘛。”
到底年纪小,说出来的话总是带着些童言无忌。卫扶余戳了戳她的脑袋,并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继续,反倒是伸手指了指墙角道:“你替我将白钰莹给我买的地图册拿来。”
“姑娘看那东西作甚?”栀初一边说着一边手脚麻利地跳到墙角拿出生灰的画卷来。
卫扶余将它平铺了开来,只见粗糙的牛皮纸卷上大致勾勒出当今天下情势、卫扶余视线先是落在西北角的雍州,又徐徐往下移。
不得不说雍州这块地的确是群狼环伺,不仅北面与穷凶极恶的漠北乌孙相毗邻,周围还都是虎视眈眈的藩王围绕。
卫扶余看的认真,竟没有注意到屋里头进了一个人。白钰莹蹑手蹑脚贴进卫扶余的背后,拍了拍她的肩膀,卫扶余被猛地一吓,险些惊叫出声。
待她看清来人后这才长呼一口气,白钰莹见她吓成这样也得逞的笑出了声。
她一把抽走卫扶余手里头的图册,有些嫌弃的拍了拍面前飞扬的尘土。
“你怎么看地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