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王爷。”
沈令闻颌首,抽身便走,
卫扶余心里一乱,下意识地拉住了他的衣袖。
她指了指漫天月色:“夜色已深,王爷还要走吗?”
“我脏,就不进去了。”
沈令闻抬腿,他一路趟过泥泞,污渍浸染他青色衣袍,走动之处,俱留下一串水渍。
虽是满身狼狈,他却身子挺拔,游刃有余,一点也没有落了下乘。
月光落在他肩头,为他拂去凡尘,镀上了超脱人世的清冷。
卫扶余却很心疼他。
于是她想也不想,几乎是下意识地提起裙摆,直直扑入他怀中。
他们二人都未曾说话,长久沉默下沈令闻低头凝视着她被染黑的衣裙,问道:“靠近我,你不怕等会再吐吗、”
卫扶余仰头,长长的羽睫颤动着,遮掩了她眼眸里的哀伤。
她将沈令闻的腰身笼得更紧了些。
“我不是觉得王爷残忍才吐的。”
她埋首,声音有些闷闷地。
“我是心疼你。”
“嘉定今日如此下场是她罪有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