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押送定王府军饷回京的人数并不多,可各个都是精锐,眼前人又恰好是那些人的一个。
如此熟悉的眉眼,答案就在卫扶余口中呼之欲出。
白钰莹跺跺脚,扭过头不再说话。
“为何那日不认我?”
卫扶余定定地看着他,眼里闪过受伤的神色。
“阿兄是我在卫家最亲近的人。”
和尚仍是没有转过身,声音似云雾般飘渺,忽远忽近,透着梦境一般的不真切感。
他说:“卫家长子早已死了。”
卫扶余周身血液逆流,宛若置身于寒潭一般冰冷。
“阿兄也不要我了吗?”
“原来阿兄骗我好好喝药,等你回来都是假的。”
“亏我和钰莹等了你许多年。”
卫扶余一把拉过白钰莹就要走:“既然这样,那以后都不要再见好了。”
“不是的。”
卫尚将轮椅转过来,脸上挂着苦笑。
“我如今这个样子,怎么配得上是你的兄长?”
“那曾经病歪歪的阿扶难道就不配做你的妹妹了吗?”卫扶余摇摇头,往后退了两步,“阿兄怎么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