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太多了,拉出去葬了。”
暮色至,一片冷寂。卫扶余服了安神的汤药后便沉沉入睡,只不过她睡得不大安宁,睡梦中眉头都在皱着。
周砚进来请示:“王爷,原定于今夜出发的计划?”
沈令闻摆手,视线压根没有从卫扶余的身上移开。
“明日再出发,你先回雍州。”
现下各处都在打仗,虽然暂时还没有波及到雍州,可是人人都心知肚明,雍州是块难啃的肥肉。
再难啃,只要有油水,必然有人在图谋。
“四皇子送了文书过来,要与你结盟。”
沈令闻如今一颗心都吊在卫扶余身上,哪里有空管什么四皇子。他摆摆手,看也不看那文书一眼,只吩咐道,“告诉他,本王从不与虎谋皮。”
卫扶余好似做了噩梦,于惊醒边缘痴缠。
沈令闻眉心也随她皱了起来,他屏退下人,取了浸润的帕子小心翼翼地替她擦拭着额头。
卫扶余在他眼里一直就跟瓷娃娃似的,就应该被人爱着捧着在怀里头张扬舞爪。
现下这么病怏怏地躺在床上,他心里的滋味有些难辨。
若是他今日审问曹远光的时候再小心些,或许此刻她就不会睡梦中都在想这件难受的事情。
可是他转念一想,难道这件事他能瞒得住卫扶余一辈子吗?
皇室对她的目光一刻也没有移开,她真的能一辈子忘记前事安心做皇室的傀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