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问了两家还在加班的,仍旧是失望而归。
屋漏偏逢连夜雨,顾蕴正烦躁地开车围着厂区转的时候,“嘭”地一声,后轮爆了一个车胎。
心情本就郁结,突然爆的车胎,让顾蕴脑子里紧绷的弦,一下子断了。
他紧抿着唇,眼睛红得充血。右手紧握成拳时青筋暴起,有些无力地垂在身侧。最后重重落在方向盘上,带着几分颓丧以及自暴自弃。
厂房门口屋檐下唯一一盏灯的灯光从窗户照进来,轻轻洒落在他的肩头。却宛若千斤重。
顾蕴弯着腰,闭上了眼,紧咬着牙,可身上却带着一股不甘心以及桀骜不驯。
手中拳头,握得不能再紧。
大概五分钟后,顾蕴抬起了头,面上已经恢复了平静。
他下了车,就去附近找可以修车的地方。夜色如墨,他高大的身影,被周围暗淡的灯光映照得有些萧索落寞。
车胎换好之后已经九点半了,顾蕴开车回了家,回家第一件事便是把身上的狼狈给洗去。
只是,洗完澡出来,看着白色的灯光落在苍白的墙上,他只觉得这个不大的家,空旷得有点儿可怕。
这四年来,其实很多时候他都会这样的感觉。
可如今却觉得有点儿难捱。
顾蕴没犹豫,拿着钥匙直接就直接出了门,打算去言挽那里去看看渺渺。
他到的时候言挽刚洗完澡,身上穿着白色碎花的吊带睡裙,听到门铃声,她透过猫眼看了一眼外面,见到顾蕴,迟疑了一下,缓缓打开了门。
门外,顾蕴穿着灰色的衬衫,立在门口,身高腿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