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生于这栋大楼里，祖先是电工的宠物，因碎裂而时空不稳定，有些部分百年未变，有些部分时光飞逝。”

一切都解释得通了。

“为避免你造成更大的祸患，我决定成为你的主人，从现在起也是你唯一的主人。怎么才能做到？”

“在你用天启打开时，就是我唯一的主人了。我愿服从您的任何安排，并拒绝其他任何存在的愿望。”

“我命令你服从系统中愿望领域的管理。所有愿望出于我的口，经过系统的审核，方可实现。”

另一个陈仁宇躬身，以表示同意，随即问：“接下来您要做什么。”

对于如何安排它，陈仁宇一时拿不定主意，只能暂时搁置，示意虚拟影像消失。

另一个陈仁宇如飘入篝火里的雪花般消融。

小婉突然出现，“主人，花种已采集完毕。收集袋已进大楼。但蝴蝶无法发现我们存在于何地。”

陈仁宇不禁回想起，让蝴蝶飞进大楼的那次是和自己同行。它这次无法发现这栋大楼的存在。

而小婉和装备的一部分能回来，大概是被愿望矿石视为了我的一部分。

“让它先离去吧。”陈仁宇吩咐完毕，萌生一个很棒的念头。

小婉消失，去把他的话转告给蝴蝶。

陈仁宇推门进去，走到纪子的骨架前，“复活吧。”

他话音刚落，纪子已恢复原样，双手遮着脸，哭腔求饶：“求求你别打，我错了……”

“是我。”陈仁宇假咳一声后说。

纪子睁开眼，指着他惊呼：“你是那个幻觉。”

“我是这栋楼的主人。在这里，任何愿望都能实现。你应该体会过了。”陈仁宇背负双手，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

纪子咚的一声跪在他脚旁，“求求你收了神通吧，太可怕了。”

陈仁宇扶她起来，蹙眉问：“心想事成不好吗？”

纪子神色黯然，“心想事成只会把人类推入深渊。从小到大，这种事我见过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