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句话是真的，那么是我什么时候抹去了崔晓静原本的意识界？

难道是从梦境中逃脱时？意识自爆产生的力量过强，已超出了她能承受的程度。

那意味我不是从梦中逃脱的。那不是梦。而是意识界。

不对，意识界未免太怪诞了。而是明显是针对我的。

“看你的表情，应该猜对了？”崔晓静调侃地笑。

意识幻影脸色阴沉，“所谓的梦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到底是谁？”

崔晓静收敛气笑意，沉声说：“这些问题毫无意义。我引你进入意识界，正是想让看到自己的愚行造成的伤害。我拥有重构意识界的能力。只要我愿意，可以用任何一个人的意识界对你发起攻击。我只是其中一个。现在总该知道我们的强大了吧？”

“很抱歉，你不给我说清楚，我真的不知道你们强大到什么地步。要知道，无论谁都会心存侥幸。你起码要沉彻底吓到我才行啊。”意识幻影笑呵呵地轻怕崔晓静的脑袋。

“想套我的话？没那么容易。”崔晓静轻哼一声，继续使用画笔重塑意识界。

在不远处，黑暗处出现了繁星点点。

“生物的本能是生存，挺顽固的，春风吹又生。看来我又有得忙了。”崔晓静叹气。

她手中的画笔幻化为钓鱼竿，转身圈把鱼线甩出去。鱼线划出一条明亮的弧线，落在其中一团亮光上。

她不疾不徐地收线。那团亮光在黑暗中“破浪”而来。

离得近些后，意识幻影才看清那是个光球。在光球里的是崔家客厅里的情况。崔万言夫妇在看全息投影言情剧。崔晓静仍在画画。

在图画中，正是陈仁宇和崔晓静在小岛上聊天的情形。

意识幻影心中一惊，“这是？”

“记忆光球。”崔晓静得意地瞥他一眼，“那几重所谓的梦境就是从记忆光球中的某些要素提炼并重组而成的。也是构成意识界的要素。”

“不对，那些场景都应该不是崔晓静见过的。你在说谎。”意识幻影笃定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