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萄屋子里的灯,每天一两点钟才会熄灭。
第二天早上,陶萄一大早出门在门口等出租车,正好碰到徐平从家里出来上班。
天气暖和了起来,徐平身上穿了一件衬衫,一件灰褐色的毛衣,外面是灰色的工装。
他走过来问:“你又去忙店里的事情么?”
陶萄脸上带着口罩和眼镜,朝徐平点点头:“是的,我还要去拍点素材。”
最近徐福韦也忙,只不过回家的时候,在饭桌上,徐福韦的笑容比以往多了太多。
“等车吗?顺路的话我送你?”
“谢谢许老师,不用了,我叫了出租车。”
女孩的声音绵软好听,这种绵软的不带刺的音色,恰好和她极富有主见的个性相反。
如果不是亲眼见过陶萄上次在他们家的表现,徐平不会知道她有这么大的反差。
而且陶萄叫他也不叫叔叔,不叫书记,而是叫老师。
既不身分,也不可以想拉近距离。对此徐平对陶萄蛮有好感。
她手搭在相机包的肩带上,身上穿的是黑色的冲锋衣,很低调的着装。
只不过手腕白腻,摸着相机带子,指甲和指尖都是粉色的,预示着女孩掩藏在口罩和眼镜之下的天生好颜色。
没见过陶萄之前的样子的人,便会觉得她天生丽质。
她的确好看得很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