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种想法始终没有意义。
要打破阶级隔阂和个人自卑的人,永远是那些生在底层,遭受艰辛而却心怀不甘的人。
于是周加西沉默了好久,他有很多话想说,可是他怕会刺伤这个年轻而极富天赋和才华的女孩,千言万语只化作了一个问题:【你为什么会想到摄影呢?】
陶萄思考了一会儿,答道:【顺手吧】
周加西瞪着眼睛看了一会儿这个答案。
他眉毛又抖了抖,然后深吸一口气。
他告诉自己天才本来别有个性的。
顺眼、顺手,他第一次听到有同行会这么描述自己对于镜头和摄影的看法。
想着,周加西瞥向自己还在平白无故做在掸灰动作的手指,然后得意地眯了眯眼睛。
谁年轻的时候还没被称作是天才过了。
哼哼。
不过想到他那如今半截入土的老师曾经在课堂不止一次痛心疾首的问他是不是有多动症,周加西又狠狠地喘了口气。
其实“顺手”就是陶萄的答案,正好她学编导,正好做网红也要拍照,正好系统让她走严肃领域的任务线。
——当人们无法接近她爱的人时,就会选择去爱那个接近的人。
而摄影对陶萄来说,就是那个适合去爱的接近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