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予和她的最后一通电话, 是他询问她在夏家的情况。
她记得他挂掉电话的时候,语气里是带着愤怒的, 并不明显,但是和陶予从小一起长大的陶萄却能清晰地感知到。
她也怀疑过是不是夏家的人做的手脚。
但是每当她要去探查事实的真相时, 一切的阻挠好像有意识似的自动浮现在面前。
从监狱的工作人员到法医, 乃至她能寻找到的律师,似乎都早已被收买和“驯服”过, 一张天罗地网自她周围网了下来。
甚至她认识的人很少,那一张网都不用布局者花费太多的心思。
而这些痛苦的记忆接踵而来,陶萄不自觉地陷入了强烈的焦虑里。
她脸色煞白,车窗开了一点,司机叫了两声她也没听到,额头被汗湿了些。
“姑娘,三中到了。”
司机声音大了一些。
陶萄这才猛然惊醒,仿佛才脱离了梦魇似的。
“好。”
她从车上下去,司机还关切地问了她两句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是不是感冒了。
陶萄摇了摇头,朝司机说了句谢谢,然后转身看向学校门。
一阵风吹来,把陶萄额头的汗吹冷了些。
她的头发四处飞舞,她定定地凝视了一下校园,然后大步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