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相似,并不是指前世回到夏家后变得爱慕虚荣的她,也不是重生后不疯魔不成活的她,而是在上辈子去夏家之前,在福利院里呆着时,命运不由自身,天生便生活在底层,却总还有点力量期盼些什么的她。
有一种很原始、很干净的生命力。
可是江汉谋那种眼神,那种野心,是带着某种轻蔑和隐秘的恶的。
这种恶换种说法,也许是——贪婪和极度利己。
江汉谋没有直说,可陶萄就是能读出来。
这种感觉让陶萄从心里不舒服。
看到陶萄重新回到会场,会场里的人声音又小了一些。
“她怎么回来了?江导呢?”
“她和江汉谋认识,是亲戚还是什么?”
“如果真的是,这个奖怕也没那么简单吧。”
陶萄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这时原本另外一个第一名原本空着候选席位上也坐了个人。
那人身上就穿着一件很单薄的灰蓝格子衬衫,下身是洗的发白的牛仔裤,十分瘦削的身材,带着一副很厚的眼镜。
后边有人探头与他交谈,被他用一只手止住,仿佛在说等一会儿。
陶萄从另一边坐下,那人便朝陶萄看过来。
他眼镜微微下滑,看向陶萄的时候,露出很薄的单眼皮,他眼睛很好看。
只不过等他把眼镜朝上提,整个人便又透出一股严谨和生人勿近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