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从头到尾,夏启月越看,越觉得身体发冷。
明明是酷暑时期,房子里面也没有开空调,夏启月额头上流了一串串的汗珠,却不是因为热的,那是冷汗。
她多希望自己能从陶萄的电影当中,找出一丝“马脚”,她失败了。
她不仅没有找到,她甚至眼眶发酸,想要流泪。
“陶萄,你个贱人。”
夏启月咬牙切齿地骂着,出来的声音却显得有气无力。
如果憎恶一个人会有程度,那么在最后的承兑,她现在应该是处于最让人觉得好笑的程度。
如果一个人尚且可以够得着的时候,人们可以爱她、恨她,如果够不着,那么这种爱变成了仰慕,恨就变成了嫉妒,如果这个时候她已经走得很远,就连看,也只能远远地看到一个点的话,那么这个时候,无论爱恨都显得很可笑。
夏启月将脑袋埋在双膝中,拳头握紧又松开。
“贱人……”
夏启月骂着,却不由自主地想,陶萄是否曾经也经历过周景所经历的一切。
她一路走来,实际上没有半分让人诟病的余地。
夏启月的手最终松开了。
她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木然。
暴雨倾盆之后,徒留几片洁白而清新的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