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住嘴唇一言不发,将伊诺抱得更紧,下巴抵着伊诺头顶的头发。
黑暗中除了视线受阻之外,其他的感官都变得敏锐了许多。
时白梦听不见伊诺任何哽咽哭泣的声音,只有泪水不断落在她颈项和锁骨处。
虽然很心疼,但是她也松了一口气。
哭出来就好,还能哭出来就好。
相比刚刚看到麻木的样子好多了。
两人这样紧贴一起没多久,时白梦就感觉到身体各处的难受。
右脚刺痛尤其明显,她猜测是之前自己跑得太久太快了,对才拆掉石膏没多久的腿来说负担还是有点重。
除了右脚的刺痛之外,则是身体无法移动舒展,卷缩在一起产生的麻木僵硬。
这种麻木僵硬会随着时间的过去,越来越难以忽略,如蚂蚁在血管里爬动一样的难以忍受。
时白梦忍耐着,一想到伊诺不知道这样在里面呆了多久,心里的疼惜和恨意就越深。
“诺诺,你听我说。”时白梦低低的在伊诺耳边说道:“现在最重要的是保全自身的安全,稳住他们,拖两三天,我们一定可以逃出去。如果……”
这个保证不仅是说给伊诺听的,也是时白梦对自己下的誓言,绑着一起的手指揪紧。
“砰”的一声,箱子略微震动。
时白梦朝外看去,什么都看不见。
大概也知道是外面的人踹了箱子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