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白瑾想着时白梦刚说的话,算是把时父想说的都说了?那作为儿子,是不是该大气点,孝顺点,先表个态什么的。
“……嗯,这次我给自己放假了,会在家住些天。”
时父脸色平静的点头,“别以为自己年纪轻轻就不把身体当回事,又不是穷到没饭吃,全年无休是想过劳死吗。”
时白瑾把差点脱口而出的反驳咽回去,嘀咕了句,“知道了。”
时父看了他一眼,“嫌我啰嗦。”
“哪能啊。”时白瑾笑得帅气逼人。
在时父眼里假的不能再假了,“你以为我想像个老妈子,换别人……”话语突然停住。
时白瑾的笑容也不禁的散去。
看着时父脸上一闪而逝的尴尬神情,时白瑾胸口发闷。
他忽然想起来,他和时父的关系并非一开始就这样,小时候还可以说是非常好的。自从母亲出世,时白梦出生,时父一个人养大两个孩子,又当爹又当妈还要兼顾事业。
时白瑾忘记到底是什么和时父关系越来越僵,连话都说不上几句,总是以相互的沉默不欢而收尾。
如今仔细想一想,好像每次都是他觉得时父过于固执严肃,老念叨一些有的没的,让他觉得不耐烦,所以几次三番的以工作忙挂掉电话。
时白瑾脸色有点难看起来,几分懊恼几分愧疚,剩下面子过不去的烦躁。
说起来,他到底在闹什么气。
明明时父已经逼他继承家业。
时白瑾沉默的坐到时父的旁边。
时父看了他一眼,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