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脖子上有人命脉,咬了会死。
真是祸害遗千年,她用力咬成这样了,也没见裴医生死掉。
烟燃尽后,姜穗毫不心疼的摁灭在地毯上,反正也不是她的钱,烟头被她随手一丢,然后开口道,
“裴医生该干的都干了,我该承受的,也都承受了,那后面我的两个代言,应该稳了吧?”
裴止看着她,手指轻敲着桌面,似乎还在回味。
姜穗没那么多耐心,她是等不及的人,正准备再问,却听到裴止轻飘飘地说,“一个稳了,另一个,还差点。”
姜穗气得胸闷。
刚才,他可不止一次,现在却一本正经的开始算账,未免太不要脸了些,她阴阳怪气道:“裴医生可真会做生意。”
“凑合。”裴止应道。
姜穗听了这话,恨不得拿烟头烫他几道,可她只敢想想,也只能想想,裴止背靠裴家,就算想要封杀她,也是一句话的事。
一个网红而已,随便弄点罪名,就能捏死。
姜穗不敢赌。
相比于裴止,她更恶心的,其实是她自己。
姜穗原本以为,今晚算不得是自愿,起码有百分之八十的强迫因素,女人碰上这档子事,应该会觉得羞耻、愤怒。
可她却没有。
这让姜穗觉得自己特廉价,多好笑啊,她不仅没觉得难受,甚至还在暗自迎合。
你说说看,这是不是犯贱?
姜穗用手肘将自己撑起来,然后费力的在地上捡起衣服,幸好衣服都很完整,也得亏于裴止的耐心。
那些难缠的扣子,他都是一粒一粒解开的。
但唯一难办的,是她的脚,被那碎玻璃刺了个小口子,虽然不算严重,但走起来特别疼,只能一瘸一拐的。
帆布鞋上也都是玻璃渣。
正当她打算赤脚离开的时候,腰被人一托,抱到了沙发上,那沙发很软,她刚刚坐上,人就陷了进去,脚不可避免的翘了起来。
而裴止,却伸出手,捏着她的脚踝,开始上药。
他这儿地方,什么碘酒绷带,一应俱全,甚至还有些瓶瓶罐罐,看不懂的药,就连手术刀,都有好几把。
姜穗心头默念,死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