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正常了。
她在那些男人的眼里,顶多算一个上床对象,而非结婚对象。
姜穗垂下头,她余光扫见了自己领口里的蕾丝,很骚,但也让她觉得恶心,她这辈子干的做多的事情,就是讨好男人。
明着讨好,暗里勾-引。
活了二十多年,这是她唯一的拿手戏。
你说,这是不是非常可笑?
姜穗抬眼,会议还在继续,或许往日的她,会央求裴止把线扯掉,跟她玩;会偷偷关掉摄像头,然后蹭他;会背对着电脑,蓄意脱掉衣服,等好戏开场。
但今天的她,完全没有一丁点兴致。
不知道是女研究员的声音太过清澈,把她自己照得自惭形秽,还是站久了,腿麻到身体不再敏感。
姜穗靠在墙上,冰冷的瓷砖让她渐渐平静下来。
突然,会议声中断,裴止拔了网线,电脑屏幕卡在无网络链接的弹窗上,他手指一松,那根线随之掉下。
裴止今天,特别特别冷。
或许是因为衣服是冷色调的,又或许,他目光过于寒凉,就算单手叼着烟,隔着不规则弥散的烟雾,也盖不住他身上的冷意。
就那么轻轻一个对视,姜穗又开始犯贱了。
她又想要了。
这东西是天生的,她这一滩水,太容易被勾活。
就算前一秒还冷着身冷着心,后一秒却想要裴止目光里只有她。
说来,裴止其实鲜少抽烟。
虽然他抽烟的姿势很好看,比酒楼里那些土老板们要仙上千万倍,尤其是吞云吐雾的模样,别人或许带着几分油腻和市侩。
但裴止,永远是平静的。
他抽样的模样,像一场漂亮的行为艺术,手指上的碎钻微微泛着光,骨节处泛着点红色,特别欲。
只需一眼,电闪雷鸣。
姜穗突然懂了,她离开裴医生这些天,不是没约过会,她不是那种能拒绝诱惑的人,当然跟人看对眼过,互相试探过。
但总是缺点什么。
从前她不了解,但现在她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