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凌发完绩效奖,朝姜穗笑了下:“给你休个十天假怎么样?去三亚玩一趟,放松下如何?”
“太贵了。”
姜穗摇头。
她一直对吃喝玩乐不感兴趣,当初是因为穷,不敢奢望,现在是因为抠,像只铁公鸡,少一分钱都难受。
关凌啧了一声,骂她不会享受。
姜穗却反驳,“假我要休,十天,我正好在家睡懒觉。”
“你那叫家?”关凌挑眉,“不还是裴止的房子么,顶多只能算他圈养金丝雀的地方,不,用圈养这个词都算抬举了。”
现在包情妇的,谁不是别墅起步?
就姜穗,一个破公寓,老老实实住两年,还得定期交粮,她关凌听了都觉得憋屈。
姜穗没吭声,说句难听的,贱命一条,住习惯了,当初裴止让她录门禁指纹的时候,她可没觉得委屈。
还高兴坏了。
关凌嗤笑,“姑娘家还是得见见世面,免得男人随意打发几个子儿,就被哄骗的魂不守舍的。”
这句话,姜穗听了后,眨了下眼。
她回了公寓,刚踢掉高跟鞋,突然愣住了,对着玄关处的皮鞋,发了一会儿呆。
裴止来了。
姜穗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想法。
上周末,她去了趟张梦蝶说的按摩店,老板娘是个盲人寡妇,说话声轻轻柔柔的,嗓子很绵柔。
身段也软。
特别是那张脸,跟她很相似,甚至比她有韵味。
多出的那几年时光,人都不是白活的,那姿态都浸透在骨子里了,姜穗跟她比,只能算是矫揉造作。
想到这儿,姜穗垂下眼,走了进去。
裴止一如既往坐在沙发上,姿势跟以前一样,慵懒、随性,看向她的目光也很平静,不带情欲。
他样子很冷,这是姜穗喜欢的。
但再冷的皮囊,肉却是烫的,滚烫的,特别是男人。
比如此时此刻,他扔掉报纸,摘下平光镜,淡淡询问:“怎么不过来?不认得了?”
姜穗挪了步子,走得缓慢,男人似乎难得等了,一掌搂过她的腰,直接揉进了怀里,气息压低,姜穗屈腿坐在他身上。
裴止认真看了她一眼,评价道:“瘦了,得养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