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王经理有宿舍的钥匙,她不敢回去。
第二天,她没去上班,全身上下就只有二十块,连手机都是老人机,花了十五块,睡了一个快捷宾馆的钟点房。
剩下的钱,她买了包泡面,在便利店挨了一整天。
ktv没人找她,反正有姜穗一个不多,少姜穗一个不少,她不乐意,自然有人上赶着要,经理根本不愁。
姜穗除了回去上班,根本没有门路。
她在京州,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有时候看着繁华的夜晚,和衣着精致的白领,她蹲在楼梯上,真挺羡慕的。
如果能投个好胎,那该多好?
如果能出生就有钱,那该多好?
这样的话,她那天晚上,就不会饿到头脑发晕,一步一步的走回了ktv,然后朝着经理,苍白无力的说了三个字——
我愿意。
再无耻又怎么样,能比没钱还让人难堪吗?
姜穗头突然巨疼,她蹲了下来,耳边的手机却没撒开,中介还在听筒里开着黄色玩笑,问她一晚上最低多少钱。
空气里明明只有淡淡的沉香味,可姜穗却莫名闻到了一股腐败的臭味。
跟ktv那些老板身上的铜臭味一样,经理虽然被她哄着,没被骗去睡觉,但她该被揩油的地方不少。
没人能干干净净从那地方出来,包括姜穗。
傍晚。
姜穗挂了中介那通电话后,头疼得厉害,稍微晃一下脑袋就晕,包括起身的时候,眼前骤黑,双腿发软,必须缓半分钟才能看清。
她吃了安眠药,睡了一下午。
醒来的时候,头昏脑涨,姜穗一天连滴水都没喝,唇瓣干裂的厉害。
她打开电脑,登上了直播账号。
很顺利,根本没有关凌说的卡顿、需要维修,她知道,这些只不过是关凌的幌子,八成是出事了。
王经理爱录像这事儿,姜穗听说过,甚至还看过当初同行的。
但当那条视频出现在屏幕上的时候,她却不敢点了,封面她很熟悉,那张脸就是她,连身上穿的那条裙子,她都记得。
是件亮片裙,做工特别廉价,款式是仿大牌的,代工厂是十元批发店里的,穿起来特别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