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先生重情重义,会管她死活而已,张梦蝶知道,自己的高度就在这儿了,再逾越半步,就是踏入雷池,灰飞烟灭。
三小时后,张梦蝶汗津津的从床上起来,那位正在系扣子,动作很缓慢优雅,并不像临近五十岁的男人。
看脸,也顶多四十出头而已。
眼角的细纹不仅没显苍老,还带了几分故事感,张梦蝶其实很喜欢这张脸,有些阴柔,却又不女气,眉间有粒红痣,显得很端庄,可脸型却不宽厚,那气质有点像尊龙。
这也是为什么,她能死心塌地的原因。
张梦蝶并非是个能忍受老男人的姑娘,她也看脸的,只是这一看,看出些端倪来,她盯着男人的眉间痣,突然问道:“先生,你有私生女吗?”
男人系扣的动作一顿。
紧接着,他又有条不紊地卷好袖口,似乎有强迫症一样,用手掌抚平了每一条皱褶,然后平静回问:“怎么突然聊这个?”
张梦蝶笑了几声,岔开话题:“就是想问问,看先生年轻的时候,会不会也跟我一样爱犯错。”
“没有,我很少犯错,养你算一个。”
张梦蝶笑了,伸手轻轻揉着他肩膀,心底却泛着酸水,她猜也是,每回那避孕措施做得那么好,弄得她月事都快不调了。
他当然不会犯错。
姜穗是凌晨五六点,才敢回帝景湾的。
她不敢掐点回,怕扰了别人雅致,所以每回都拖到天亮,确认那辆红旗被开走后,她才回推开帝景湾的门。
她精神状态不佳,刚进来,就躺床上睡了。
梦里晕晕沉沉,像是被鬼压床了一样,想醒过来,又像是被人拽着往下不断沉沦一样。
客厅内,张梦蝶洗完澡,神清气爽的咬着苹果,对着站在卧室门口的那人,嘲讽道:“裴先生来都来了,怎么不进去瞧瞧?每天隔着屏幕了解她的消息,估计很不好受吧,现在她就在你眼前,怎么?不敢啦?”
起先,张梦蝶觉得裴止就是个孬种。
只敢在手机里发号命令,却死活不来找姜穗,不是孬种是什么?
结果,她阴差阳错的打听到了朵拉的情况,看到那几张朵拉的照片后,张梦蝶声都小了,看了一遍就不敢再看,怕反胃干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