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江邵年快年过半百,却依旧是一副西装革履,充斥着很强势的智性感,并且非常有品味,跟那些爱穿老花logo的土老板们不一样。
可晓是如此,姜穗自认婊-子,可依旧会感到反胃。
她往日没这么要脸,长得像尊龙的老总主动凑过来,说不定将错就错还能发展一段情,顺势爬上位享福,按姜穗往日的三观来讲,她不会拒绝,甚至心甘情愿。
可实操后,她却有明显的抵触情绪。
但江邵年十分疏离,得知认错人后,第一反应是将西装脱下来,披在了她身上,并抢先一步赔礼道歉,这对高高在上的人来讲,的确有些难以启齿,可江邵年却十分诚恳,看眼睛都真诚。
这让姜穗稍稍安抚下了情绪。
一个乌龙而已,并没什么大不了的,况且,她之前还在江邵年眼皮子底下陪客,当初还是他把自己‘卖’给了裴止。
要是早有意思,也没必要把她当个物件一样,送来送去的。
姜穗放下心来,擦干了肩膀上的水渍,缓了一口气,抬眼看了看镜子,才发现自己脸上有泪痕。
当时她怕极了,所以下意识喊了一个名字。
现在想想,真够犯贱的。
那男人,早不知道死哪去了。
客厅,江邵年正有条不紊的系着扣子,有的姑娘看起来瘦弱,手腕一掰就断的模样,可狠起来劲却大,并且会用巧劲,比如知道拿牙齿来咬自己。
江邵年看着那清晰的两排齿痕,笑了下。
她有两颗虎牙,平日里姜穗说话,嘴巴张开的弧度很小,看不清那虎牙,只有咬人的时候,才能从伤痕上看出来。
很可爱。
江邵年阖目养神,想起了第一次见到姜穗的场景。
那会儿,她还是张梦蝶的保姆,住在很偏的保姆房里,凌晨五六点才敢回来,怕打扰他跟张梦蝶的余兴。
碰巧,那天江邵年正在车内抽烟,余光瞥到了那个灰头土脸的姑娘,正好从外面回帝景湾,裙子很廉价,脚上还踩着一双平价凉鞋。
十分老土的款式,上面的钻石塑料感很强,大概是路边摊的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