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点芝麻大小的口子,随意涂点红霉素都能好,结果硬是过了一周,连血痂都没愈合,反而伤势还有愈演愈烈的阵势。
钟易这一留神,才发现,哪里是伤口没愈合,是这疯子压根就不想让这伤口愈合。
在jerkoff二楼的时候,钟易偶尔见过自己,裴止反复撕扯掉快结痂的口子,任由那血丝顺着弧度往地上坠。
反反复复,不知疲惫。
原本才三四道刮痕,现在竟成了溃烂的一片,这手早被他毁的不成样子了,形态可怖,甚至泛着乌色。
钟易这一瞧,眼睛都瞪了出来,直接指着他骂道:“你他妈是不是疯了?”
这声一出来,座椅上的人才微微一动。
他似乎并不惊讶,连手指上刚弄出来的新鲜血液都没擦掉,只是淡淡拂去而已,然后开口道:“你怎么上来了?”
原先说过,这jerkoff二楼钟易不能上,上一阶台阶,就断一次胳膊,钟易也是惜命的人,但再怎么没心没肺,也不能看着裴止这样自轻自贱下去。
他走了过去,心里莫名闪出了一张女人妖冶的脸,那是一张极其不守本分的脸蛋。
勾人勾到有些犯罪。
钟易笃定道:“是姜穗弄的吧?你他妈连这都舍不得让它愈合?”
真他妈有病,病得不轻。
裴止淡淡瞥了他一眼,神色无虞,只是目光停在了不远处的幕布上,今天她没直播,所以投影仪没打开。
裴止低下头,抽出湿纸巾,一点一点的把手指上的血迹擦拭干净,从指尖到指根,只是擦拭的时候,难免心猿意马。
毕竟这只手,在前几天的晚上,才刚刚从……
裴止轻笑了一声,继续道:“你该庆幸,她今天没开直播。”
不然,钟易这条胳膊,是废定了。
钟易一听这话,就品出味道来了,他真是气笑了,索性连一个字都懒得说,直接摔门走了。
下了楼梯后,他边气冲冲的调酒,边切了首震聋欲耳的音乐,还没上头呢,余光就瞥到了一个人影。